石斑鱼

哥们儿,你摊上大事儿了(二) 沈裴现代au 沈炼/方原

狗血第二发

ooc都是我的锅

算了ooc就ooc吧不挣扎了 我只想欺负小保姆



第二章

  沈炼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把什么暖暖的东西往他嘴里送,软乎乎的,还有一丝姜丝的味道。

  他撑起眼皮,自己的周围不算亮堂,昏暗的房间不断旋转着,他发散的目光最终定格在那个模糊的身影上。一个男人坐在他身边,低着头吹着碗里的粥。

  白炽灯在男人的头顶晃荡着,他看不清他的样子。他咳嗽了一声,蜷缩在他身边的男人抬起了头,眼神有些迷茫地盯着他,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似的,瞪大了眼睛,拿起一块湿毛巾,伸手擦去蘸在沈炼下巴上的米粒儿。

  “你醒啦?”男人难以抑制自己的兴奋,眼睛眯了起来,闪亮亮地看着他,笑容里带着点傻气。

  沈炼想撑起身体,胳膊却像棉花一样软踏踏的,还伴随着肋骨上的阵痛;再次昏过去前他只来得及想一个念头。

  那个表情,沈警官闭上眼,莫非是上个月捡回家的肥猫成了精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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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捡回来的家伙第二次醒过来的时候,方原正没脾气地坐在床边削着苹果。

  下一秒那盘码得整整齐齐的水果拼盘就摔在了地上,沈炼抄起了离自己最近的凶器,凶神恶煞地冲方原皱起了眉:“你是谁?”他扫视了一圈,昏暗的屋子看起来是一件储藏室,“这是哪儿?”

  方原手上的水果刀差点砸在脚面上:“你你你你冷静,”他站起来,背对着电影院的门口。如果他睡着的样子还只是严肃,那么现在他醒了的样子几乎是让他的汗毛直立,“我叫方圆,八零年属猴,专攻临床护理你你你能不能先把那叉子给放下这么指着我紧张!”

  沈炼盯着那个自称“方原”的男人,一张圆脸都皱了起来,慌慌张张的嘟囔夹杂着淡淡的东北口音--他慢慢放下手里的餐具,

  不知道为什么,那个男人挪开了快怼在他脸上的塑料叉子,姿势庄严地像是举着一把枪。

  “昨天晚上你受了伤,是我把你扛回来的,”他又往后挪了一步,眼神在男人狐疑的脸和门把手之间徘徊,“我还没问你是谁呢。。”

  “我的手机呢?”男人打断了他的问题,方原只好伸手在他的围裙里鼓捣了一番,半晌才掏出那个碎了半边屏幕的手机,“你的衣服我拿去洗了,别的东西我可什么都没动啊。”

  男人接过手机,划开屏幕看了一眼时间--他的眉头皱得更深了,看起来几乎要比睡着时年长了十岁。

  “能让我打个电话吗?”男人埋着头在手机上按了几个键,仿佛才意识到屋里还有一个人似的,抬起头对他说,

  方原舔了舔发干的嘴唇,现在他只想离这个面相锋利的男人越远越好。“你。。随意,我就在楼上,”说罢,他飞也似的窜出了房间,砰地关上了背后的门,这才深深地吐出了那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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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龙头里的水哗哗地从他的指尖滑过,方原奢侈地把衣服用热水泡了大半天,--如果那小两口还在,肯定要咋咋呼呼地教育他节约热水。但是,他恶狠狠地搓了几下手里的血衣,如果他们没出去拍片子,自己肯定也捡不回这个大麻烦。

  他方原,踏踏实实地过了小半辈子,没招过谁没惹过谁,麻烦却总是爱招惹他,老老实实地做个家庭煮夫,把老婆女儿都弄丢了,自从来到这个大城市,烂桃花一个接一个,最后还是剩他一个人,半夜搓着已经结了块儿的血迹。

  老房子隔音差得很,只有水声淅沥沥地挡住了楼下断断续续的对话,方原索性两耳不闻窗外事--看那人的面相也不是什么善茬儿,这种善事做了也就做了,他救了自己一次在先,等他醒了,把衣服还给他,就得赶紧送走--总之,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。

  “谢谢,”方原差点一个踉跄跌进浴缸里,一只手臂紧紧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上--一扭头他就看到了男人靠得过近的脸,贴着绷带的小腹贴在他的腰上;他赶忙挺起了身子。

  “不不不客气,”他躲避着男人赤裸的上身,换绷带的时候瞧见的腹肌牢牢地刺伤了他的尊严。方原关掉了水龙头,任那件衬衣在肥皂泡里沉沉浮浮,自说自话:“你上楼怎么也没声儿啊...”

  “这是你的房子吗?”这次他听清楚了,男人说话带着一股细细软软的台湾腔,他抬起头,镜子里男人颦起的眉头已经松了下来,耷拉下来的眼角有些可怜的样子,和刚才炸毛的样子大相径庭。

  “不是,是我小舅子的。。其实也不算,”方原伸手在水里划拉了几下,骂自己这一受惊就多嘴的习惯。

  “昨天麻烦你了,”方原冲他咧了咧嘴,意思是小事一桩,只要您高抬贵手明天一早我们就相忘于江湖吧,“恐怕,我还得在你小舅子这儿多留一段时间。”

  沈炼轻飘飘地说,话到了方原耳朵里倒像是一个炸雷:“你什么意思啊?”

  “我暂时不能走的意思。”

  “哎不是兄弟,你挨我一酒瓶子,我把你扛回来收拾好了,也算扯平了吧,你也不能赖上我啊!”他嘟嘟囔囔地丢下湿哒哒的衣服,又想起对付这种地痞只能以毒攻毒,学着小时候在校门口遇见的那群痞子的模样,抹了一把鼻子,实打实的流氓相。

  沈炼伸手蹭掉他鼻尖上的泡沫:“你说,我挨了你一酒瓶子?”

  “不是,不是,我的意思是,”方原看着男人抬高的眉毛,又结巴起来,“我看到有人打了你的头一下。”

  三十好几的男人了,怎么像陆晴那个神经病似的,犯点事儿就眼晕;方原在心里翻了个白眼:“反正,现在也晚了,你要想睡就接着睡,明天早上就走,我还得工作呢。”

  “我头晕,”

  “什么?”方原一下子没接住他的话茬,眼睁睁地看着男人面不改色地说:“有人打了我的头,”他摸了摸自己的后颈,“现在我可能失忆了,恢复之前,我得待在这儿。”

  “你骗傻子呢?”方原目瞪口呆。

  男人耸了耸肩,不可置否。

  他又低下头,第二次扫到男人结实的腹部,和没受伤的手臂上自己望尘莫及的线条,叹了口气。

  “我告诉你,这也不是我的房子,你要借住几天可以,别给我闹出什么动静,明白吗?”

  男人沉默地点了点头,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微笑显得他更加憔悴了,此刻他只觉得那个笑比哭还难看,慎得他后脖子毛又立了起来。

  “哎,等等,”方原不情愿地叫住了半个身子已经挤出门去的小流氓,“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。”

  沈炼转过身,挤出一个尽量真诚的笑容:“沈立安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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